□阿 风
当小鸟衔来一缕晨光,欢唱于城市的枝头。或许正在用它的利嘴,嗑破夜色的时候。
睡醒的窗户,一扇一扇,开始敞向喧嚣的都市,开始敞向正在被晨光咀嚼的高楼。
这时,你已踏碎苍茫的夜色,匆匆行走在街市的边缘。
工地,敞开了胸怀。
被晨光咀嚼的高楼,五彩的屋脊,如一册册新出版的大部头。
又见谁家的新燕,啄春泥续写这新编的章节?
又见谁家的阳台,挥舞着达芬奇的彩笔,描绘芬芳的扉页?
这一切,似乎与你无关,你也无暇去顾及。
你只知道思想与砖与砂石撞击的声音,正是新编文字的伊始。
扉页上的芬芳,正是你彩笔一样的砖刀,在一上一下的描摹和勾勒。
睡醒的都市,清晰处与朦胧处,那像城市雕塑一样的脚手架上,你红色或许黄色的头盔,在一高一低晃动。
你似乎正在用规则或不规则的思维,构思和演算着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。
似乎正在构思和演算着生活圈里未曾出现过宏篇巨著,实际上你早已成了一部耐读的宏篇部头。
每一天都有人在阅读,你获取的稿费比纸一样薄,但你仍然每天坚持不懈地创作着、创作着……
乡 亲
太阳的血液铸成粗犷而彪悍的汉子,把日子酿成了一壶烈性的酒,煮沸了冰冷的岁月。
清澈的泉水润成的温柔而勤劳的女人,用质朴的情感缝补了遗漏的生活,不再让苦涩的雨水把精瘦的骨架浸透。
不管是春分,还是冬至。
那一群用太阳用清水铸造的精灵哦,总离不开佝偻的蓑笠。
汉子们嘴里叼着一根驳光的汗烟袋,吸进人生的悲欢苦乐,坚毅的目光不因生命的跌宕起伏而黯淡。
女人们絮絮叨叨的嘴里,除维持着油米酱醋外,那一陇麦穗的抽穗到金黄,成了她们咀嚼的梦呓。
他们的哲学很简朴,像老牛那样,走路低着头、拉犁低着头。
只为身后的平仄里有许多高扬而清新的诗句。
这,就是我至亲至爱的乡亲。
我在他们汗珠的光泽里,看到曾经凄迷的生活已经是过往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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