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羽(右)、郑辛遥(中)看望黄苗子
《丝腰带》讲的是一个贫下中农在路上捡到一条丝质腰带,自此心理发生变化的故事,本是讽刺好逸恶劳,爱慕虚荣、贪图享受的思想,借此教育广大群众不要被糖衣炮弹腐蚀:“用今天的话就是教育大家要‘不忘初心’。”1962 年拍摄完成,1963 年还曾摘取大奖。然而,“文革”的到来,这朵“鲜花”也被打成丑化劳动人民的“毒草”——丑化贫下中农,导演钱运达先生也为此受到牵连,遭受打击。韩羽从此也失去了创作权利。“任何工具都没有,桌子椅子、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了。”荒废十多年,韩羽觉得自己手也生了,创意也没有了,其间经历的痛苦,我们这代人无法彻底体会。
自《丝腰带》以后,韩羽为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艺术家所熟悉,找他担任美术设计的导演接踵而来。1979年,剪纸动漫片《八百鞭子》再次诚邀韩羽参与造型设计,虽然获得了普遍赞誉,但韩羽颇显失落,“从天津坐火车,去北京看电影,但看后却觉得没那么好”。在创作《八百鞭子》的同时,上影厂的一个导演走进了韩羽的视野,那就是阿达。“文革”结束后,阿达几部影片获得重大成功,尤其是《画廊一夜》,阿达超凡的创造力给韩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当阿达提出要和韩羽合作后,韩羽很愉快地就答应了,要合作的影片就是日后名声大噪的《三个和尚》美术片,群众热捧,大奖不断——获得1980年文化部优秀影片奖,第一届金鸡电影节最佳美术片奖,柏林电影节银熊奖,还有丹麦、葡萄牙、马尼拉等国际电影节奖。
关注动漫和电影史的读者知道,上海电影制片厂有著名的“三剑客”——阿达、詹同、王树忱。上世纪80年代中期,三剑客之一的詹同提出和韩羽合作《济公传》,韩羽马上投入了创作,谁知,此时随之兴起的“反精神污染”运动,让这部影片胎死腹中。詹同觉得对不住韩羽,觉得不能让他无功而返。詹同毕竟是詹同,果断决定另起炉灶,创作一部叫作《石狮子》的影片。
此后,韩羽还参与多部影片的造型设计、编剧,《超级肥皂》《门铃》《两将军》《无法表态》《老虎拔牙》《八仙与跳蚤》等等,在美术电影界,已经如雷贯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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